“陌上花已开,重逢终有期”。5月11日复学至今已整整十天时间了。再次见到大家,都能够安全地坐在教室上课,是一件幸运且幸福的事。 回忆起这场疫情,我知晓这个消息,最早是在腊月二十六。在北京大学念书的妹妹,在家族群里转发了六七个红头文件,关键词就是“新冠肺炎病毒”可传染性。 记得腊月二十九(2019年1月23日)武汉封城,当天下午在县城就买不到口罩了,线上线下人们都在讨论“新冠肺炎”这个话题。 我们在老家过年,村子上有很多从外地回来的人,家里的人又都不带口罩,还经常到我家打麻将,并且隔壁村有人发烧被隔离了。我和老公担心小孩的安全,于是初六回了县城恒丰花园的家,准备在家隔离。 内容来自xiushui.Net 晚上走到阳台,看看小区有几户人家在住,推开窗户,发现漆黑一片。想起读叶廷滨的《灯火的温情》,开头讲述走夜路,“荒野无灯”而生恐惧的经历,当时的心情就是被这种恐惧压迫。 初八下午,和孩子正在玩游戏,突然听到楼下人群吵闹的声音。只见四五位从头到脚包裹着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走过,又有七八位戴着面罩、穿着特警衣服的人走过,接着又有带着口罩、穿着雨衣几位“简单包装”的工作人员走过…… 这样的阵仗只在电视里见过,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楼下的超市关门,开始消毒,后门一条红色的隔离带挂起,小区被封锁了!接着小区里传来广播声:“恒丰花园某栋发现一名疑似新冠肺炎病毒感染者……” 我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妈妈、大姐、六叔,就连在柬埔寨工作的五叔也知晓了消息。我接电话的声音是哽咽的。老公上午出去钓鱼,家里就只有我和四岁的孩子,当时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要是老公回不来了,丢下我们在这里隔离14天可怎么办啊! xiushui.Net 不过,幸亏老公还是进来了,只是不能再出去了,门口已经围起了铜墙铁壁。我跟老公开玩笑说,我们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在疫情的肆虐之下,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以前听过一句矫情的话:“我能受苦,只是受不住风。它自由地刮,我死受着苦,我不能和风去讲道理或吵架。”但我当时对这场疫情的心情,却是只能这样表达了。 回想了自己和恒丰的疑似患者接触、被感染的千万种可能,去过超市、去过广场玩……想到我们万一因为疏忽被传染上,孩子还这么小,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呢!眼角的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 接下来的几天,有点神经质,喉咙有点痒,愣是忍着不敢咳出来。晚上睡不着,感觉自己额头烫烫的,像是在发烧,半夜起来拿温度计,测到的体温是36.5℃。 在那些草木皆兵的日子里,这是一点都不夸张的。我特别能理解武汉同胞的心情了。 直到过了七天的普遍发病期,我才安心去享受与老公和孩子相处的美好时光。十四天后,恒丰花园解除了封锁,我们多待了一个星期后回了老家。 修水网 www.xiushui.Net 回到老家,我们是报复式地“出门”。去享受阳光、微风、新鲜空气和自由!我们去山上砍柴,去跳田坎,去田野奔跑,去河边打水漂! 阳光姝柔,静水流深,沧笙踏歌,这样的日子真好。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去理解和感受自由与生命。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是否对得起我经历的那些苦难。”我说,我们不能对不起经历的这场苦难,更不能对不起在这场苦难中受罪的人们。 而我们能做的,不是说总要多热爱生活,但是要有一颗懂得欣赏和珍惜的心。 我说,同学们,在这场大灾难之下,我们都能安全地坐在这里,已实属不易。黑格尔说:“历史是一堆灰烬,而灰烬深处有余温。” 面对大事件,我们应该“躬身入局”。从所经历的事件中有所感悟、有所成长,如此才能更好地面向未来。 我们也更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复学机会,珍惜这被疫情耽误了的仅剩的学习时光。“正夏华枝俏,待秋实果茂”。凛冬散尽,雾尽风暖。 HULING 让我们耕耘希望,待秋来时,一起收获累累硕果。 【古城旧梦v】出品 微信号:gcjm888888 邓素英:女,江西修水人。2013年毕业于湖南科技大学中文系。现任教于修水一中。在《文学教育新视野》《湘潭日报》《湘潭文学》《风雅》《君子莲》等省、市级刊物发表多篇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