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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的娱乐，至今难以忘怀，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队里有座用牛来拖的碾。那时，没有什么幼儿园，更没有娱乐场所、活动中心，我们这些孩子，就去碾房以坐碾为娱乐。 碾房大概三十多个平方米，土木结构，是人字形批水的瓦屋，队里用来碾东西的。花草节晒干后，放到碾槽里碾细，用风车一扇，成了一粒、一粒的种子。 我们同伴看到队里碾东西，或外队来租碾，就到碾房去坐碾。用鞭子一扬，石头轮子就在碾槽内翻滚奔驰，好像坐汽车一样，坐在前面三角形这块搁的石头板上最有趣味，是孩子王才能坐的位子，时高、时低，时快、时慢，坐得如痴如醉。 在碾的过程中，能听出三种声：一是牛拖的架子声，¨叽咯，叽咯¨地响；二是石头轮子滚得¨嗄吱，嗄吱¨地响；三是木桩的转动纽着¨吱吜，吱吜¨地响。这三种声音与孩子们的欢乐笑声奏在一起，好比一种惟妙惟肖的乐器。 记忆中，最难忘的是有一天上午，金色的太阳映红了村庄，队长叫社员去碾菜枯做肥料，牵着一头刚吃饱的水牛婆来拖碾。有个小孩子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首先占领了前面三角形搁的石头板上。 HULING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孩子王，要小孩子让坐，他不肯，孩子王把石板一推，强迫他让坐，只准一个名叫狗牙的牵绳赶牛的孩子坐在前面，小孩们虽然非常气愤，无奈也只好坐到后面轴心旁。 大人把轭安好后，开始碾枯，没走到二个圈时，那个赶牛的狗呀想作弄孩子王，用一根小竹杆去拨牛尾巴下面的部位，那个地方一拨，牛尾巴就会摔动，是牛动脉最敏感的地方，碰巧牛婆要屙屎、屙尿，结果像下雨一样，全部撒在前排坐的孩子王身上…… 刹那间，一身又骚，又臭的味道传来，弄得孩子王难堪不已，只好回家去洗澡，换衣服。小孩子则在一旁哈哈大笑，又回到原位坐好。那个叫狗呀的小孩子笑着说：这一招是跟我爷爷去放牛学到的。 狗牙的爷爷老林公是个养牛模范，把队里的耕牛养得膘肥体壮，在大队年年得奖。老林公七十多岁，每天清早就把牛喂饱，让社员牵去耕田，晚上去放牛，狗呀就跟着去玩。 牛吃饱了草，在路上走得很慢，老林公就用鞭子去拨那个部位，牛就会摔动着尾巴，走得快，有时牛要屙屎尿也撒过在身上，狗呀跟着总是笑眯眯的。 xiushui.Ｎet 有时，老林公看到月亮出来了，嘴里边走边唱着童歌：¨月光光，夜光光，菠萝树，好装香，公一拜，婆一拜，拜个好世界，世界好，讨大嫂，大嫂会管家，细嫂会绣花，曰里绣个团团转，夜里绣个牡丹花，牡丹花上一对鹅，飞去飞转接阿婆。阿婆门口一条港，公撑船，崽撒网，上午打一对，送给阿公做太岁，下午打一只，送给阿婆吃¨………惹得狗呀哈哈大笑。 自从撒了牛尿在身上的孩子王，再也不去霸占前面的位子坐了。狗呀不说破谁也不知道，牛婆到底是无意之举，还是另有蹊跷呢?这就不得而知。 【古城旧梦】出品 微信号：gcjm888888 严忠德： 男，修水县宁州镇人。爱好文学，业余喜欢写点文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