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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会期雍话衷情

来源:修水网 作者:陈奠华 人气: 发布时间:2022-10-23
  人曰:生何所喜?吾择言曰:做梦也!
  梦幻无语,其乐融融。或富或贵,或凶或吉,皆是日思之念,生活演绎之趣矣!吾有一梦,即景大异,非授业解惑之缘,亦有遇贤示教之旅,且听吾诉其详哉!吾梦遇周公也!此周公非孔圣所崇之周公旦,即是明刑部尚书、同乡周期雍先贤也!
  昨夜,吾心烦意乱,略显疲倦,戌时未至即寝于室,稍刻已入梦乡。梦中一人身高九尺,手持拂尘,头戴花翎帽,身穿对雁服,立于床前问曰:汝乃官塅陈兄否?吾答曰:是也!悚问来者何人?来人答:吾乃黄谭寺泉波居士也!明朝人,与你相隔近五百年也。吾略思,泉波居士?周泉波?明朝刑部尚书周期雍?确认之余,忙拱手曰:周居士、周尚书、周先贤、周大人、周同乡,惶恐至语无伦次,难择何称为正也。
  惊措之间,忙讨问期雍造访之因,期雍曰:野史秘闻周期雍是你撰写否?听之,心坎急跳,思虑着是野史情节不实惹祸了,吾胆怯曰:是也!吾未知悉于您却玩弄文墨,若有着笔不实之处,请恕妄撰段语之过,请怜吾是出于对您的敬仰,才用心用力搜集记录野史,以作传奇之文,无名无利无所图耳!旋即施礼谢罪以求宽宥之。期雍上前还礼曰:你我朝代有隔,际遇有别,我虽官至尚书,仍乃是黄土湾一孤魂野冢。深恨理事于朝廷却未存片字于史记,单为高官不足以证辉煌,大人两字相称,即有愧对家乡父老,禁用之。言毕,笑曰:官场风华,不足至荣至耀,我辞官向佛修身,即祈无量功德,称我周居士或大哥可也。你虽是一平凡村夫,却有怀才不遇之痛,471年来你是略知我生平一、二之人,我称你为弟怎样?吾闻之,忙答曰:居士抬举我了,怎敢受居士称兄之词,请撤回吧!只说学生或晚辈即可。居士正色曰:论朝代,我于大明,你于盛世中华人民共和国,论职位,我曾任过刑部尚书,你却是一个在田墈下老去的秀才,职位有悬,富贵堪比,但读你撰记野史,顿弄笔不凡,吾深折服之,凭此文墨相遇,称呼你兄弟,亦不为过,况可梦境交心,衷肠共诉,何不可也!吾听毕,觉情切之至,即恳首顺从。于是,期雍握吾手言曰:今不以袍色分贵贱,你为弟,我为哥,隔世结义,阴阳相交,今晚始起矣! HULING
  既是兄弟叙话,即不拘礼节,敞开心扉相聊之。周哥曰:吾虽死,尸骨眠于地下,但魂却未入地府羁押,常游于家乡村路,见证朝代更改,社会之进步,生活之富裕,国家的强盛,其心欣慰。特别是今年的家乡西港发生了巨变,进镇铺成了柏油路,数字农业产业园的建设及五园的打造(精品果园、放心菜园、高效果园、健康油园、生态茶园),诱我日不想归,夜不想眠,尽情来享受这秀美乡村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的无限风光,相信今后的家乡更是具有大官塅,大西港的辉煌业绩向外展示着,让人惊叹,让人留恋。说着说着,即见期雍激动不已,心花怒放的。期雍凑近身体,附耳于吾曰:今晚能与你梦里相语,是吾晩年向佛之功德。吾自叹游荡于人世间一百八十多万天,尽管朝代更迭,官场风云略同。人生价值,于绩而颂。言毕,面壁而思。吾侧脸窥视周大哥,见其泪水汪莹于颊,吾抚慰曰:周哥乃佛门中之人,善胸如海之广,何事如此悲伤绵绵的。周哥拭泪曰:陈弟不知,吾常一日三省,历历真实生平,亦真亦假,是非曲直,已无法大白于世了……
  期雍继续曰: 吾29岁中进士,后官运亨通,首授南亲监察、御史。历任浙江参议、参政,湖广按察史,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职,可谓在官场辗转于南北,一生躬耕于政务,未曾贪腐和渎职,曾结交“上马为将,下马为师”的当朝思想家、文学家、军事家、教育家的王阳明,两人情深似海。想当年,吾在福建漳南道任兵备佥事时,深田、半砂等处负山滨海,地僻人稀,贼徒诱结,势渐猖狂时,吾不满旬月,一呼而集调备军兵八千员众,先各省而至,兼程赴难,一举平贼而胜,即可自诩是勇略多谋,领备有素,忠义之诚。后因身居朝廷刑部尚书重职,事朝廷创廉惩贪之职责,树敌遭弹劾纳贿,幸己清廉自律,终得史部调查为冤案而得澄清。本人仍不惧流言蜚语,再冒险与奸臣郭勋作正邪之斗争,“风霾异事”是明朝一件政治大事,为保社稷长治久安,冒死挺身劝帝罢免奸臣,并恳求让贤休政,告老返乡,曾得同僚誉之为“时论伟者”。后隐居寺院,不问政治,潜心佛学,虽后人无吾片纸佳作传阅,但不能说吾是个无为之辈,今深恨生前未曾结交文人为之集锦添花,以至文墨失传,但请后人确信,黄泥湾石碑、石龟及碑文“明资正大夫刑部尚书周泉波公墓”及“周期雍封夫人车氏墓”是一点不假的。现得陈兄深挖深究吾一些野史秘闻,亦是吾之大幸。虽不是确切事实,但其情节却有吾平生诸多相同之处,但愿陈兄再展才华,重挥文笔,续写一个接近真实的吾,同时也希望族人及当地政府对吾这个曾经的明朝尚书进行一次正规挖掘,让后人了解吾,为西港镇怎叫“官塅”朔一下源。我想信,倘能按双井黄庭坚一样进行挖掘和打造,也一定会对西港文化及知名度带来很大影响,吾非常感谢现在打造的“西港化红之乡”这块牌子上记录着是吾引种之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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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雍大哥连珠炮似的一通言语,足见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毕,吾据实劝曰:大哥功德无量,其志其才,其勇其智均是人杰,但不能与双井进士村的黄庭坚比肩,实是有官、文、武、德之别,黄庭坚诗词书法自成一派,一块《砥柱铭》就让人拍案称奇,售价以亿为计,他官位没你高,但留墨值钱,当今社会有唯钱当尊的首选之嫌,你我奈何之,望期雍大哥莫攀比之。你虽官高权重,当代人怎知其详,小弟直言,哥有少弄文墨之漏,于后难补矣!弟今杜撰的一些野史,亦可引您云游至此,梦里诉说,但弟可以说:500年后为你写些野史的第一人应非吾莫属了。
     期雍听后,思绪万千,喃喃自语曰:是也!高官亦有离职日,文墨留痕万代传。
      梦境相会,恨夜太短,不意已到深夜子时,该到阴阳有别时段,期雍辞言曰:人乃沧海一粟,名利似浮云遮目,生而渺小却不妨碍看破尘埃。乾坤斗转,亘古如烟,皆为虚妄,唯求心道以证永生。命盘难转,轮回几何?孰是孰非难阻问天之决!芸芸众界,生灵共聚,高低贵贱岂是天命所授!泱泱万界,寰宇浩瀚,出生贫寒,是你的不幸,并非是卑微的起始,而是追求的开始。曾经的你,历经磨难,灵魂破碎,然道心不灭终与天地永恒,一切皆如梦,当悟之,后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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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鸡鸣,梦醒伏于帎,睡眼惺忪间见期雍轻挥拂尘,口中吟唱:此生不了道,披毛带角还”之佛语,飘飘悠悠而去……

  写于2022.10.23日
责任编辑:陈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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