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粒”。山上随处可见,4,5月份的时候最多了。有些是灌木丛的,像小树一样是木本科的。 还有一种色彩极鲜艳跟这差不多的,是长在地上,属于多年生宿根草本,还有中间是空心抛粒,很好吃很甜的。 但是从小家人、身边的玩伴多说是有蛇爬过的,叫做蛇抛粒(家乡的叫法)是有毒不能吃的。 美丽的“蛇抛粒”,是不是就是美女蛇。我常想。 茶耳。是生长在油茶树上的一种叶子,这些可爱的东西我居然忘了小时候是怎么去呼唤它们的名儿了,山里生活的同学带着我跑到山上去摘。 他们会耐心的告诉我哪种好吃,哪种是吃不得的,因为季节的不同或者山太矮了,我们居然不顾山高路远跑到黄龙山上去摘。 红色的茶片比较苦涩,白色的好吃,白茶片初试味香,微甜,偶尔会有清凉苦味,可是吃多了也不会有多大味道了。 还有那不是片状的茶树包,这是茶树上的极品,好像很难得一样,不过我真是有幸尝过。记得玩伴当时找到时也是煞有其事的跟我吹嘘着这个是如何如何难得的。 xiushui.Net 也许这些东西在很多人很多时候看来是并不好吃的吧,也许我所能回忆到的是一种童年的味道,但那个时候的事都是美好的。 那个时候的人都是纯真的,那个时候所能吃到的都是极其的美味。 艾米果,我只吃过一次,虽然现在在街边的摊上常常看到,可是我却不想去吃,我想保留心里的那种味道吧。我看过网上的关于它的视频资料,学名叫做清明果,很多人都会喜欢吃,并且现在已经是清明节的一种固有的餐食了。 艾叶在路边到处都是,可是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绿那么真了。现在真要做这个果果都是去市场买人工种植的了,因为自然的东西离我们都远了。 修水网 自然界里最清爽的一件食物,我最爱的也许不是它的味道,不是它能做成很多配菜很多主菜的功能。我最想最想的是挎篮拔笋时的那种快乐,那是留在日记里的开心…… 只要到了周末,我和弟妹都会兴奋的去摘这个野生的小的叫做毛栗子的果果。它成熟在九月,等到中秋以后山上都会有半熟全熟的毛栗子,有很多裂开了花的黄扑扑的果子会坦胸露怀地安然地晒着焦黄的太阳贪睡于路边。 这是我最快乐的一刻了,因为每每见到的这种果果,是它们最好摘最好剥离最甜的时候了。 记得当时的邻居钱大妈做的最好的不是喷香香的炒毛栗子,而是喷香香的毛栗子炖的排骨汤…… “哨子”。这是只有我的家乡才存在的一种果果,我一次能吃20个吧,这是我存在过的记录,可是没有人能相信我的话。它是家里的大餐,请客要有的,大事大节要有的。 修水网 主材料可以有芋头的,也可以有红薯的,也可以有马铃薯的,当然最多的最本土的应该是芋头的。可是后来我尝了马铃薯的我就立马见异思迁了,因为马铃薯的较甜。里面的馅随自己调配,可是我却最喜欢爸爸调的腊肉馅,除了香就是香了…… 芝麻豆子菊花茶。这也是独一无二的,并且只有用家乡的水沏开的茶才有它那独特的别人抢也抢不走的味道。咸咸的,香香的,已经留在我身体里的味道。 一杯茶端过来,上不见水,下不见底;若用玻璃杯冲泡时,层次更见分明。芝麻、黄豆、花生、炒米、花椒漂浮于上;生姜、萝卜、茶叶、橘皮沉静于底,其中菊瓣如云,随着泡开的水或上或下,如仙女起舞,怡趣自然。 “来来来,吃一杯茶,喝完了这杯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来来来,再吃一杯,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修水网 炒米粉。地道的烟薰肉,离腊月还有二三个月的时候就该准备这些腊肉了,以前乡下是扣在火盆下的房梁上薰的,时间薰得久直到流油那时的腊肉才叫香,还有好吃的腊鱼,家里才有的“炒米泡”,自制的小孩子都可以喝的甜的米酒,加了糖用开水冲的是极其美味的…… 太多了,可全都只能是记忆中的了。 金樱子。山上很多,可入药,可泡酒,功效很多!初中时我喝过一种本地的“金樱子”酒,怎么这些也要跟找不到的记忆一起让人思念呢? 蕨菜,一种蕨类。家乡话叫“骨里”,爸爸老去黄龙山上采给我吃,每每采新的晒干后,混着陈年的腊肉一起炒着,又中看又中吃,说这个才叫减肥的良药,每每话后,我就会给他一个鄙视,还有好多的漂亮小野菜…… 修水网 www.xiushui.Net 萱草,又叫黄花菜,百合科的。有野生的,家乡小溪边经常可以看到!炒着吃,或者做汤,或者和蛋一起炒,很香的,不过我到想着李清照的“人比黄花瘦”,谁叫它也叫黄花。马时汉,晒干了炒着吃,或者凉拌着吃,酸酸滑滑的,很开胃。学名是马齿苋, 小时候只知道这是蚕树上结的果子,真正知道它能吃并且很好吃的时候已经是大人了,它叫桑葚,很好吃!暗红色的很甜,鲜红的会酸酸的,但是照样好吃。 我此时的心情也就是张洁文章《挖荠菜》里的一句话:“这时我深感遗憾:他们多半不能体会我当年挖荠菜时的心情”。 张洁曾有一片课文,我们在初中学过的《挖荠菜》,其实我当时就知道是说的什么菜,家乡也有也经常吃,家乡话叫“班菜”。传说每年的三月三去挖这野生的班菜,然后洗净后混着鸡蛋一起炒着吃;或者和着鸡蛋,花蛋花汤喝能治头痛能驱邪气。 修水网 即便是现在回去我都会提着篮子拿着小刀子或铲子去找寻的,不过山上的野菜再也没有从前多了,每回去撬班菜的心情再也不一样了,很难找了,好像这样的记忆也快没了。 如今菜市场里这样的菜多的就是,都是人工培植的,绿油油的,可是却叫人喜欢不起来……我爱的可能只是那时撬班菜的心情吧。 不过野生的班菜真的很好吃,回来洗净后入了锅入了盘入了胃后,晚上都会入梦的。每每入梦,我的妹妹就知道,眼里恍过的全部都是这香香的班菜影子,你不闻它都知道它是怎么香的。 微信号:gcjm888888 胡凌云:女,80后,江西修水人。爱好文学,毕业于江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供职于某乡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