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汝安万福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时期,家里煮饭烧水都是用柴,那时候除了城里有些人烧煤炭,农村里既没有煤炭更没有用电煮饭,有电也只供应照明,根本谈不上电饭锅和电水壶什么的。家家户户都是烧柴,都是厨房顶上炊烟袅袅,厨房里更是坱尘火亢,墙瓦都是被熏得漆黑。
上次去我老家屋场看到那里干了好多毛竹,我就去把那些竹子砍断缚回来烧,就带了几条扎带,可是怎么也扎不紧,没办法,后来只好砍竹桠来缚,我做第一根条一拉就松,结果把它交结打个结砣一拉就断,真是连做条都忘记了,我仔细回想了一会,才记得从前是怎么做的,回忆以的做法才做成一隻条来把柴缚紧。这时代却是在翻天復地的变化,现在很少烧柴,正因如此,连一根缚柴条都不会做了。人类的五行造化,金木水火土是不可缺少一行的,人们应该对此古老方法永续长存。
记得小时候我不但天天上山砍柴,还要挑出去卖,一九八五年,一趟大雪把我对面大山的松树全部压断了,满山几乎没看到几棵没断的。村里人都上山去砍雪压断的松树,有的砍回来烧,有的砍去卖,处在那贫困时代对农民家庭来说,过年时卖几担柴也能换取个过年料子。那时候我还小,只能挑八至九十斤重的担子,力气大的成年人能挑一百四五十斤。
我们一大伙儿天天上山去砍柴,砍回来锯成短的,用斧头劈开挑到集镇上去卖,运气好还能卖个好价钱。这里卖柴的人有好多,大人和伢崽都有去的,他们总是天没亮就从我家门前经过,因为我家门口是我组上去集镇的必经之路。我没他们勤快,跟我同班的人每次都邀我去卖柴,有时他们来了我还没起床,我总是挨在后面,起床没大多的讲究,三下五除二就把脸和口洗好了,挑着头夜装好的柴就拼命地追,到一个小山过坳的地方才赶上他们。因为那里是我们歇脚的第二站,路上比较宽点,加之有点上坡路,所以挑担人都要在那歇一会才走。
有一天吃过午后,我和几个成年人挑着劈好了的松树柴去卖,在那里歇时,大家商量去哪里卖更适宜,有的说莫过河去,图个轻快,就是价钱少点,卖一块二毛钱一百。有的说过河去卖,那里价钱好,能卖一块四毛钱一百,也能多卖二毛钱。轮到我这个身体弱小的懒汉来说,就在这边卖吧,莫靠那二毛钱,担远了累死个银。话音刚落,有位年纪大的人说,你这伢崽银不小得,莫小看二毛钱,在过去来说是蛮值钱的哟。六几年生产队里小收预分只有六分钱一天,二毛钱能值三个多工的工钱,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他的一番话打动了在此所有人的苦命心灵,激发了人们的精神力量,激鼓我们勤俭持家和努力奋斗。所以大家都不畏劳累把柴挑到河背去卖,此时众人不遇贵,出门运不佳,柴到河背又没人要,结果挑到西港集镇过去好远才卖掉,把我累个半死,还收个夜工。这样的事常见,有时也好卖,因为集镇上人长期要买柴。俗话说:有米无柴,说法不来,那怕是借钱都要买来烧,有时卖柴人也得碰运气,民间传说的“鬼谷子算卖柴卦,这担不比头担”。头担得个红包,还喝了一碗喜酒,这担卖个赊账,差点成了回头货。事实也就合了这个典故。
蓦然回首,转眼就快三十年,在闲着时回忆童年时光,现在再也没有人去卖柴,别人也不需要买柴了。这也就是时代的变化和发展,时代是难以比较的,八五年比六几年不同,现在比那时候更是差之天远。到现在很少有人去砍柴,以前在山里出生的四十以上的人都砍过柴。可是如今乡村脱变,人们都过上小康生活,煮饭烧水都用电和烧煤气。话又说回来,农村家家都有土灶,如果办喜事用大锅烧柴还是方便好用,干柴到处都是,再说古代的风俗一直都保存着,更是要流传下去。
作者简历:笔名:汝安万福,实名:梁万福,男,汉族,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西港马祖湖人。本人从事手艺行业,爱好文学,业余时写些古体诗 、现代诗、散文、故事等。曾获过几次作品荣誉奖。多篇文章和诗词散见于多个微刊平台。因此,现已加入九江市民协会会员、市诗词联学会会员,修水县作协会员,县民协会员。山谷诗社、溪流文学社社员,江西回坑作家村村民,修水红色文化研究会会员。乡风民间文学社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