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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望 幕 阜—一位农民的创业经历

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wolong

    江西日报首席记者   匡建二   本报记者   荣茂凡
    为什么我眼里噙着泪花,因为对那块土地爱得太深。
                                                                           ———题 记
    初识胡经国是在他南昌总部的写字楼里。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既不戴金挂银,也没有浑身名牌,抽着普通“金圣”烟的汉子,就是拥有近3亿元资产,下属8家企业,年纳税收2000多万元的省人大代表、民营企业家胡经国? 
      精明的他或许看出我的疑惑,推开西窗,指着远方说,知道那是哪里吗?
    “南昌大桥呀?”我不解地回答。
    “再往西呢?”他深沉地吸口烟问。
    我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用迷惑的眼神看着他。
    再往西是幕阜山,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本农民,能从大山里走出来,能有今天的发展,不是我有多大的能耐,而是党的政策好,我抓住了时机。但我不能忘记,我的家乡还是国家级贫困县,还有几十万的父老乡亲在期盼着致富,我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啊! 
     说这话时,胡经国的眼睛是潮润的。
1
    胡经国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在修水县白岭镇八桐源村。他的童年是伴着饥饿一起度过的。记得6岁那年,家里又断粮了,妈妈到几十里路远的亲戚家借粮,他带着妹妹在禾场边等着妈妈带吃的回来。只要有人路过,妹妹都会天真地嚷着“等我妈妈回来,就有饭吃了。”可直到太阳快要落岭了,仍没有见到**的影子。
    “哥,我饿,我饿呀!”
    望着饿得眼泪汪汪的妹妹,小经国一边哄着,一边踮起脚尖眺望着山路。猛然看到路边的一棵桃树梢上还挂着几颗青皮桃子,不禁眼睛一亮。
    “妹,你等着,哥给你吃的。”
    说着,他麻利地爬上了桃树。但那几颗桃子长得太高,他人小手短实在够不着,他想从一根细枝上攀过去,没想到,脚一踏空,摔了下来,脚上被树枝划了个一个血口子,吓得妹妹“哇”地大哭起来。这时,妈妈回来了,看到经国汩汩淌血的伤口,心疼得直抹眼泪。她用手巾替儿子包扎好伤口,又从包里掏出两个黑黑的薯丝粑递在两兄妹手中,然后背起小经国朝家里走去。伏在母亲温暖的背上,看着妹妹狼吞虎咽的样子,经国悄悄将手中的薯丝粑塞给妹妹。他暗暗下定决心。长大了,一定要努力赚工分,要让全家人都吃饱。
    经国终于长大了。
    1968年,因老家田少人多,自然条件恶劣,他们举家迁到了条件相对较好的黄港公社朗田大队。在这里,他度过了少年时代。本来他很爱学习,成绩也优秀,可生不逢时在那个年代,上课除了念报纸就是读语录,还有就是没完没了的学工、学农。于是17岁那年初中毕业,他就回到生产队里当农民。当农民也要当个好农民,当个能让全家吃饱饭的农民。这就是当年胡经国的志向。可现实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在那吃大锅饭的年月,人们出工不出力,10分工只有几角钱的收入,一个生产队30来户人家,竟有90%的超支户。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呢?
    胡经国是个爱动脑子的人,他想,这里有好山、好水、好田,为什么还这么穷呢?他琢磨了几天,终于悟出了点道道。是管理不到位,没有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他把这个想法和同伴们说了,大家也觉得有道理。有人便说:“经国,你心里有主意,何不来当这个队长!”
    “我要当了队长,保证每个劳日值达到1.5元,家家都有饭吃!”
    这只是一位17岁少年的一时戏言,可善良的村民们倒认真了。年底改选时,大家一致投票让胡经国当队长。
    回到家,土改时就入了党,一辈子都诚诚恳恳待人的父亲正坐在堂屋里等着他。
    “国伢,当队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肩上扛着全队几百张吃饭的嘴啊,首先这里要摆正!”父亲指着心窝口说。经国认真地点点头。
    从此,少年经国的心全系在生产队上。同时,他的精明和管理才能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他将全队的劳力分成了三部分。中老年人担负起几百亩水田的栽种,妇女去办养猪场,而其它的精壮劳力则跟着他组成副业队,上山砍杂木棍卖给供销社。这在当时“砍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可是犯大忌的事。但聪明的经国却以变通的手法与林场签了一个换工合同,取得了一顶合法的保护伞。一年下来,年终分红的工分值竞达到2.8元,还扛回了公社“多种经营先进队”的红旗。全队也由90%的超支户变成了80%的进钱户。大家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少年经国也笑了,他终于实现了自已的愿望,让全家人吃上了饱饭。
2
    在经国的眼里,父亲是一座山。
    这是位憨厚老实的农民。一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碌着。他不仅用汗水和劳累养育着经国8兄妹,还用自已的一言一行教育着儿女要端端正正做人,老老实实做事。终因劳累过度、营养不良患上了肝病。而哥哥已回到白岭老家学裁缝,几位姐姐都已出嫁。家庭的重担落在了经国的身上。他发誓要赚钱治好父亲的病,并让他每天能吃上几两猪肝。
    此时经国已没有当队长了,因贯彻执行党的改革开放政策农村实行包产到户了,他在家耕种着10多亩水田。凭这些水田的收入,要想治好父亲的病是不可能的。正巧村办小钨矿的刘矿长看中了经国的精明和踏实,找到了他,请他入伙到附近的小矿帮着收购一些“野矿”。胡经国答应了,从信用社贷款了2万元作本钱,开始了收矿生涯。这是项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每天都要起早摸黑跑山路不说,还要承担着收假矿的风险,但他凭着自已的精明和忠厚,广交朋友,获得了小矿主们的信任,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机遇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有一次,他到武宁石门的一个矿笼去办事,碰到一位姓何的湖南人,也是来做钨矿生意的。他问经国,能否搞到磁尾矿。“什么是磁尾呀?”胡经国有个特点,碰到不懂的事,爱问个究竟。老何便笑着告诉他,磁尾就是选出精钨后的尾矿,一般都作废物处理。但现在有了种新的选矿技术,可从中提选出其它的有色金属。如成份达到30度的话,可按每度0.12元收购。经国记得刘矿长的仓库里存有尾矿。于是连夜翻山路赶回,找到刘矿长,寻问尾矿之事。可刘矿厂却说,仓库里货倒有几吨,想留着试验搞选矿。精明的胡经国给他算了笔账,搞选矿要增加新的设备,还要请专业技术人才,而且效果不一定理想。如价格可以,不如卖了,最起码没有风险。刘矿长想想也是,便答应了。可问到成分的纯度时,因没有化验设备,验矿员估计只有8度左右。顿时,经国的心一沉。如只有这个度数,那连老本都要亏了呢。但他转念一想,这是个村办小矿,选矿设备和技术都很落后,不可能选得那么纯。于是,他咬咬牙,以每吨2500元的价格,与刘矿长签定了购买合同,并倾尽身上的所有,交了2000元定金。然后带着样品,又翻山路赶回石门,与老何会合,来到武宁钨矿化验室进行化验。
    在等待结果的时刻,胡经国的心像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尽管凭着经验信心十足,但怕有个万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啊!为了消磨时间,他不停地抽烟,地上满是烟头。
    终于,结果出来了,36.5度。经国的心中一阵狂喜,但脸上露出的却是异常的镇静。
    “这个结果不会有误吧?”
    “不会,请放心!”化验员肯定的回答。
    “那好,请再给我化验一次!”经国再次掏出40元化验费对化验员说。这在当时可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啊。
    再次的化验结果与前无异。经国以他准确的判断赢得了首场商战的胜利,其意义不在于获取了第一桶金,而是更坚定了他的信心。
    经国有个习惯,不论走到那儿,都随身带着一个收音机,没事就听听国际国内新闻。有人嘲笑他,一个当农民的,一天到晚听广播,这么关心国家大事,还想去当总理呀!胡经国只是淡淡一笑,仍听得津津有味。
    别说,他还真听出点名堂。
    九十年代中期,受世界金融风波的影响,钨价掉到了历史最低谷,毛钨砂才六七千元一吨。而美国正在发动海湾战争,钨是武器制造必不可少的特种金属,目前的地板价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商机呀!于是胡经国作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拿出自已的全部积蓄,并向银行贷款20万元,一口气购进了60吨精钨。妻子和亲友们大惑不解,纷纷指责他:“经国,你是不是疯了,这种时候进这么多货,一旦亏了,可是血本无归呀!”
    “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你们只管把心放到肚里过个安心年。年后会有好戏的!”
    胡经国果真神了。从大年初四起,他的手机就被打爆了,都是来找他要货的,而且价格像火箭一样飚升。但他都沉住气不出手。元宵节那天,一位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曾给予他帮助的朋友亲自开车来到修水,开出了1.17万元的价格,要将他全部的货购走。经国只给了他30吨。亲友们又不理解了。一吨赚了几千元,为什么不全部出手?留着能吃能喝?
    “我知道不能吃不能喝,但它能给我带来更大的利润。我这次出手30吨,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否则我一吨也不会卖。不信你们再等两个月瞧瞧。”胡经国淡淡一笑说。
    他再次神了。几个月后,精钨每吨涨到了3.3万元,短短的几个月便赚了100多万元。其实,胡经国就是一个普通的人,他的神来自勤于思考和准确的判断力,还有灵活的经营理念。
3
      富裕后的胡经国并没有满足,他有更大的追求。
      他将自已的座标定在创办企业上。
      他想,要体现自已的人生价值,要为社会创造更多的财富,就这样小打小闹不行。他倾其所有,在县里的支持下,创办了赣宁钨业公司和赣宁大酒店。
      但现实是残酷的。
      倘若说,胡经国在商海单打独斗是条好汉的话,在集团作战中却首战便败下阵来。短短的一年多时间,由于缺乏管理经验,两家企业都严重亏损,单干时赚的钱几乎全赔了进去。
      世上没有常胜将军,也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失败了不要紧,关键是看你能否找到失败的原因。善于总结者,智。盲目蛮干者,蠢。而胡经国恰恰是个智者。他没有在失败面前倒下,而是闭门思过,在失败中找原因,悟道理。他认识到,办企业光有精明的头脑还不行,得有科学的管理和厚实的人才储备。于是,他广纳人才、重整旗鼓。在对现有企业进行规范化管理的基础上,图谋着更大的发展。正巧,铜鼓有色金属冶炼厂因经营不善要拍卖。得知这一消息,胡经国立即带着“智囊团”前往考察。这是家濒临倒闭的小厂,设备陈旧、厂房破烂,职工人心涣散。几次拍卖都以流标而告终。但精明的胡经国凭着敏锐的市场目光发现了一个“富矿”,这个厂是生产钨酸和偏钨酸铵(一种石油催化剂)生产基地,有着远大的市场前景。于是他与“智囊”们一商量,当即拍板以对方满意的价格将厂子收购过来,所有职工全部留用,并投入资金进行技术改造。 
     在第一次全体员工大会上,胡经国深有感情地说:“我虽然出资将厂子盘下了,但不是救世主,真正的主人是你们。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同舟共济,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换句话说,我只是这艘船的主人,而舵却掌在你们手中!”话不多,却句句说在职工的心坎上,荡起阵阵温暖的波漾。为了加强管理,胡经国将刚招至麾下,有着丰富国企管理经验的干将放在这里,通过科学的管理和灵活的市场运作,加之全体职工的共同努力,短短的一年功夫,厂子就收回了成本,创造了200多万元的利税。 
     初战告捷使胡经国信心倍增。他又在酝酿着更大的发展手笔,将目光瞄准了修水香炉山钨矿。修水的白钨举世闻名,不仅储量大而且品位高,县政府正进行招标开发。胡经国志在必夺。不仅花资金找来了地勘资料,聘请了专家学者进行考察论证,还制定了具有可操作性的详细标书。但最终还是竞争对手以微弱的优势而取胜。 
     面对又一次挫败,胡经国并没有气馁,而是更主动地出击。他想到,修水出产的钨,大多是以裸矿的形式外销,没有精提炼工厂,即使有些小型的,也是设备简陋、工艺落后,没有形成规模,而且又浪费了资源(钨原矿中夹杂着其它稀有金属,必须特种技术才能提炼)。于是,他想建一座现代化的冶炼厂。此设想一提出,立即得到县领导的大力支持。胡经国便紧锣密鼓地运作起来,待他投资近2千万元建好厂房、引进设备,投产不到两个月,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目瞪口呆。香炉山钨矿被中国五矿集团整体收购,集团从全局考虑,不再给当地冶炼厂提供原矿。花这么大的财力、精力建成的厂子,却成了无米之炊,这种打击是常人不能承受的。尽管县政府为此事多次找五矿集团协商,但收效甚微,对方只答应以1300万元的低价收购工厂。 
     辛苦忙碌了一年多,却亏了几百万收场。这就是市场经济的残酷。 
     胡经国没有倒下,更没有颓废。他的骨子里凝聚着一种令其奋发向上的东西:坚韧。当得知分宜县有座因品位低,被人遗弃,县里招标又多次流标的钨矿时,便带着“智囊”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妻子这回说什么也不同意了,流着泪截住他。“经国,我们现在不缺钱花,只要把现有的几个企业打理好,会过得很舒服的,何必又去冒风险折腾呢?” 
     望着妻子憔悴的面容,经国心里一阵内疚。这些年为了事业,一直在外奔波,没有很好地照料这个家,都是妻子在扶老携幼地操持,真难为她了。于是,他颇动感情地说:“信菊,人不能只为钱活着。请相信,我这不是瞎折腾,我干的是事业,我会成功的!” 
     通过反复的论证考察,他们得出这样的结论,分宜矿的品位是较低,但矿里含有多种有色金属矿,只要开采与选矿工相结合,选矿技术过关,还是很有前途的。另外,收购价格低、交通便利,无形中降低了成本。尽管前期要重新购置设备投入较大,但可以邀请合作伙伴呀。于是,胡经国找来一个有实力的合作者,大张旗鼓地上马了。 
     这回他成功了。事业由此开始了质的飞跃。4 
     胡经国是个真诚的人。 
     对事业、家乡、朋友、亲人都倾注着山里人特有的诚挚。
    在采访中,跟随他创业多年的樊双全给我们讲了这么个小故事。在他创业初期,资金最为困难的时候,有位湖北人来到修水,以高出市场二成的价格,收购他们仓库里10多吨尾砂。樊双全立即给胡总作了汇报,胡当即同意了。当随口问清楚对方的姓名后,却马上改变了主意。
    “这尾砂不能卖给他!”
    “怎么呢?这可是笔赚钱的买卖呀!”
    “我知道会赚钱,但我认识对方,他是个新手,没有提炼尾砂的技术,他盲目收购了去,会亏本的!”
    窥斑见豹,真诚可鉴。
    胡经国读书不多,却格外尊重知识,敬重知识人。
    周良益是中南大学教授,全国知名的有色金属冶炼专家,今年75岁了。退体后被胡经国聘用在赣宁钨业从事技术工作已8年了。儿女多次来到修水要接他回长沙去安享晚年,但这位性格倔犟的老人一口回绝了。他说:“我只要身体能动,就要为赣宁钨业的发展出一份力,我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胡总那份对人的真诚。”
    胡经国对周教授的关照真可谓无微不至。住的是套房,吃的是小灶,只要是回到修水,到的第一站肯定是周教授的试验室。有一次,周教授的心脏病发了,胡经国闻讯赶到周教授的住处,亲自将他背上救护车,感动得周教授逢人便说,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啊!那段时期,周教授为如何提高白钨的回收率而绞尽脑汁,当时国际回收标准已达到95%以上,而修水只有92%。要知道每一度市值有2000多元钱呀。可胡经国每次见到周教授,从不问试验进展的事,而只是关心他的身体,要他注意保重。
    “要知道,企业是以赢利为目的的呀。胡总越是不问进展,我心里越是有压力。我发愤要把试验搞成功!”
    果真,经过数百次的试验,周教授终于成功了,回收标准达到了97.1%,不仅超过了国际标准,还申报了两项国家专利。
    是的,胡经国用真诚换来了友情、信任,也换来了事业的飞速发展。他清楚地知道,自已的事业要做大做强,必须走强强合作的道路。实力强大的江钨集团看中了铜鼓有色金属冶炼厂偏钨酸铵的市场占有率,准备和胡经国合作。这时的他没有用狭隘的心态去对待,漫天向“国老板”要价,而是真诚的胸怀对待对方。他主动把评估有650万元的资产以300万的价格来合作。连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都不理解,说他太傻了。
    胡经国只是淡淡一笑。“别看我眼下是吃亏了,但我赢得了雄厚的投入资金和技术力量,企业也就发展起来了,从长远来看,不是好事吗?”
    正因为有了铜鼓厂的合作成功,有了胡经国的那份真诚,才有了江钨集团与分宜钨矿及修水赣北钼酸铵的合作,也就有了胡经国事业上的腾飞。
    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下,企业受到的冲出是前所未有的。产品销不出去,价格下跌,企业面临着停产。有些管理者忧心重重地向胡经国董事长提出,在这种越生产越赔本的情况下,能否停产?他坚定地回答:“不论从社会稳定的大局和职工利益的小局出发,都不能停产。眼前的困难是暂时的,大家只要团结一心咬牙坚持住,就是胜利”。果真,通过几个月的努力,企业是越走越光明,不仅没有减少一分钱税收,还略有赢利。
    拳拳赤子心,报得三春晖。尽管胡经国已从一位质朴的农民成长为一位叱咤风云的企业家。由于事业的发展,3年前他独资成立了江西经国投资公司,将总部设在了省城南昌,但他没有忘记自已的根在修水,在那片令他梦萦环绕的山水之间。因而心中有种深深的故乡情结。这些年来,他先后捐赠了300万用于故乡的山村公路、小学校舍、敬老院等公益事业建设,并救助了无数家庭贫困的莘莘学子。他说,我尽的只是微薄之力,是应该的。一个人连自已的故乡都不爱,怎能谈得上爱祖国爱人民呢?不管今后的事业如何发展,我在修水的几个企业决不搬迁,一则可为家乡的建设添砖加瓦,二来可常回家看看,感受着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这也是一种寄托呢!
      说这话时,胡经国又踱到窗口,凝神着西方,那里有幕阜群山,有他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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