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8月,以湘鄂赣边红军为主,合并平江、修水、铜鼓等县赤卫队共3000余人,组建了红16军(1933年6月缩编为红16师),编入红3军团系列。
因战功卓著,1931年11月“全苏大会”授予红16军“坚强苦战”锦旗,“坚强苦战”成为红16军军歌。
赣西北修水的仁乡、西乡等地是红16军(师)主要兵源地之一,仁乡西堰(现属渣津镇)是红16军军部驻地。1930年7月和8月两次攻打长沙,先后有1万多名修水赤卫队员加入红军,被编入红3军团和红1军团。
1933年7月,修水县委组成800人的修水纵队集结万载高村,被编入红16师48团和红18师54团。仁乡水源当年是个人口不足7000的小圩镇,先后有700多人参加红军。仁乡中塅(现属水源乡)卢德美、德香、德贵、德喜四兄弟同时参加红军。
1934年10月,主力红军长征后,湘鄂赣红16师成为红军在长江以南留守的唯一正规师。红16师转战湘鄂赣,坚持了艰苦卓绝的南方三年游击战争,三起三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高泳生、徐彦刚两任师长等一大批师级将领及湘鄂赣省军区领导牺牲,一度时期战斗到仅剩70余人。
修水苏区是湘鄂赣革命根据地中心区域,始终与红16军(师)紧密相连、唇齿相依,牺牲同样惨烈。
青山低垂,河水凄悯。湘鄂赣周边20多个县(市),县县处处倒下过修水籍红军战士伟岸的身躯,山山水水埋葬有修水籍红军战士不朽的忠魂。仅自1935年7月到9月(湘鄂赣省在白沙桥突围至红16师46团在永修云居山几乎全军覆没)的连续战斗中,三个月时间内,红16师500多名修水籍战士仅剩下30余人。
《修水英烈谱》登记在册的红16军(师)牺牲的烈士数以千计,其中有首任军政治部主任吴天骥、7师政治部主任王希圣、军兵工厂主任(后任湘鄂赣省苏维埃财政部长)樊满堂、7师1团政委吴海贤、8师4团政委冯亚飞与朱治平、副团长杨柳春、政治处主任杨碧环及48团政委王振国等一批牺牲的将领。
留守在湘鄂赣苏区坚持武装斗争的红16师,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的光辉篇章,将永远彪炳千秋。五十、六十年过去了,七十、八十年过去了,苏区人民参军、拥军、爱军的优良传统没变,苏区干部的好作风没变。传承红色基因,唱响时代主旋律,红军精神浩气长存、永放光芒,红军战士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和故事历久弥新、万古流芳,永远在仁乡、西乡,在湘鄂赣苏区传扬……
吴海贤 血洒杨柳尖
1928年8月初,吴凯旋、樊万祥等带领仁乡、西乡上万名武装农民配合红5军攻克修水县城,当年9月,又与王铁猛一道,组织赤卫武装万余人攻打“东皋”民团。吴海贤胆量过人、孔武有力,“吴海贤好大的胆,二根破枪就造反”在仁乡、西乡传颂一时,民谚“修水老俵好大胆,捶直啄钓就造反”源出于此。当年秋,吴海贤担任新成立的二区苏维埃政府主席。
两次攻打长沙后,修水武装力量编入正规红军,为发展地方武装,1930年10月,修水县委决定重建以吴维坚为大队长、吴海贤为政委的游击大队,这支200余人的队伍有力地配合了红军的行动。1931年春,吴海贤调任红16军7师1团政委。
1931年5月,红7师与进犯塘城坳苏区的敌10师展开战斗,吴海贤在与敌激战中负伤,留地方治疗,伤愈后转任修水独立团政委等职。
1932年4月,在红16军的帮助下修水苏区与鄂东南苏区达成一片,建立了修水第10区(卢坊区)。不久,红16军离开卢坊、港口,地主武装反攻倒算,恢复民团,杀害区乡干部。为打击反革命嚣张气焰,县委成立以时任修水独立团政委的吴海贤为队长、朱北球为政委的武装工作队赴卢坊区开展工作。
这时,吴海贤化名伍子金,他带领武装工作队高举卢坊苏维埃这面旗帜,恢复乡苏政权,重组赤卫武装,狠狠地打击敌人。通过一个月的工作,击毙了大源反动民团团总夏守中,处决极其凶恶的反动首领,稳定了卢坊苏区的局势。
1933年8月,吴海贤担任路口区委书记。路口区是县委、县苏驻地画坪苏区的咽喉前哨与物资转运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吴海贤带领游击队监视敌军动向,多次击败国民党路口、东皋团匪的骚扰清剿,使其不敢轻举妄动,进犯苏区,为保障画坪苏区的安全和粮食保障做了大量的工作。
敌人对吴海贤恨之入骨,到处悬赏捉拿吴海贤,一无所获。吴海贤妻子樊氏被敌人迫害致死,小儿子被活活饿死,大儿子只得寄养在亲戚家。国民党大桥保卫团团总樊益吾布下“眼线”,找到吴海贤寄养在亲戚家年仅八岁的儿子,将其残忍杀害,吴匪恶狠狠地扬言:“对‘积匪’就要斩草除根,绝掉他的后代!”
“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吴海贤没有被吓倒和压垮,强忍悲愤继续忘我地工作。1934年5月,国民党调集重兵围剿画坪,苏区危在旦夕,湘鄂赣省委号召红16师老兵归队,年已40的吴海贤与吴宗山等一批原部队骨干义无反顾回到了46团。
湘鄂赣省委计划向修铜宜奉边转移,为摆脱敌人,决定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命红16师先向鄂东南突围,尔后再折回修铜宜丰边。6月9日,师长高咏生在突围时,负伤被捕,壮烈牺牲。
当月下旬,红16师主力掩护省委经古源到达武宁醴溪准备渡过修河。部队到达修河边时,发现当地渔民早被敌人赶走,船只被烧毁,加之连日暴雨,水位猛涨,无法渡河。
关键时刻,吴海贤挺身而出,向师首长请战:“我熟悉这一带地形,请把阻击任务交给我!”徐师长果断决定:由吴海贤带领“决死队”抢占醴溪杨柳尖阻击追敌。
“必须守住二个小时,保证省委和大部队安全渡河!”徐师长脸色严峻,命令一字一顿。
“请首长放心,坚决完成任务!”吴海贤举着“曲尺”快慢机,回答斩钉截铁。
杨柳尖,距修河二公里左右,有一条羊肠小径,易守难攻,是敌人围追我红16师的必经之地,能否守住杨柳尖隘口,关系着大部队能否安全渡河转移。
吴海贤带领20名队员迅速赶到杨柳尖,抢先一步刚刚占据隘口,尾随追来的敌人就顺着山路疯狂般地冲了上来。
吴海贤高喊一声:“给我打!”端起“曲尺”快慢机“突突突”就是几连发,打倒了几个白军。战士们也一同开火,冲在前面的白军丢下好几具尸体,纷纷往后退。
“他妈的!给我冲,这是共匪的小股部队”敌指挥官挥舞着手枪狂叫。
敌人疯狂般的又冲了上来,十几颗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敌人死伤了一片。
“给我冲,活捉共匪重重有赏!”敌指挥官又拿出了他的老套“杀手锏”。
敌人像打了鸡血的拼命往前冲,在一个山坡上架起好几挺重机枪,子弹像雨点似的落在阵地上,几名红军战士当场牺牲。
“同志们,人在阵地在!我们就是全部死在这里,也要保证省委的安全,保证部队安全渡河转移,坚决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
红军战士越战越勇,冲到前面的敌人被一个个打倒,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战斗从中午12点多一直打到下午四时,“决死队”连续打退了敌人5次进攻,敌人在我杨柳尖阵地前丢下了一片片尸体,始终没有前进半步。
“飕、飕、飕"天空升起三发耀眼的红色信号弹,吴海贤脸上掠过一丝欣慰,省委与部队已安全渡河。这时,子弹已经打光,阵地上只剩下6名战士。敌人似潮水般冲了上来,“同志们,拔刀!”吴海贤一跃而起:“杀!”6名红军战士挥舞着马刀,如猛虎下山冲上去,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最后,吴海贤与“决死队”队员全部壮烈牺牲。
朱益生 鏖战株木桥
株木桥大战是湘鄂赣革命根据地第四次反“围剿”斗争中规模最大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次战斗。此次战斗,敌我双方投入4万多兵力,红军取得了大捷。打死敌军600多人,缴获枪枝1750多支,重机枪13挺,子弹7000多发。
但红军和苏区人民也付出了巨大牺牲,红军战士与支前群众近400人伤亡。红军战士朱益生就是牺牲的400名革命烈士中的一员。
朱益生,派号朱隆榜,1896年出生在仁乡水源一个贫苦农民家庭,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任农会小组长。1930年任三区五乡三村苏维埃主席兼村赤卫中队长,旋任三区(大桥)游击队长。
1930年冬,朱益生带领的朱世福、朱世栋、朱世梅、三区20名游击队员被补充到该红16军9师7团3连。
1932年3月,红9师攻打咸宁城,困守在城中的敌人早有防备,拆除了护城河隽水上的木桥。密集的子弹封锁了河对岸的红军,多一分钟就多一分伤亡。河水冰冷刺骨,管不了那么多,“扑通”一声,排长朱益生纵身跳进了水中,战士们也跟着跳了下去,肩扛门板,搭成人桥。一队队战士踩着他们的肩膀冲进敌阵,一举攻下咸宁城。
同年9月,在铜鼓排埠同敌77师战斗中,朱益生一马当先带领全排抢占制高点,全歼丰田方向的逃敌,立下战功。
排埠战斗后,湘鄂赣军区命令红16军调回万载,保护省委、省苏驻地小源(今仙源乡)。
1933年3月底,湘鄂赣红军主力奉命向南昌挺进,此时小源根据地空虚。4月7日,敌16师彭位仁部伙同浏阳保卫团3000余人从浏阳张坊越过界岭,先期侵占了小源西大门株木桥。
为消灭敌人保卫湘鄂赣省心脏小源,集结于万载高村加紧政治动员、战备训练的红16军、红18军与红3师昼夜兼程紧急回师,于7日晚先后到达小源。
当晚,省委、省苏和省军区及各部队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决定先发制人,歼灭株木桥来犯之地。
4月8日凌晨,天下着毛毛细雨,红16军、红3师首先从南北两方发起冲锋,株木桥大战正式拉开序幕。
下午两三点时,在红军猛烈攻击下,外围的敌军被全部歼灭,敌人龟缩在株木桥凤竹埚顽抗。
为全歼龟缩在株木桥凤竹窝的顽敌,打破其待等国民党军77师罗霖部和16师彭位仁部增援。前线指挥部由各部选拔300名身强体壮作战英勇,富有战斗经验的连、排以上干部和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编成“敢死队”(又称“挺进队”),下分五个小队。敢死队队长由红16军1团2营营长高立三担任,三分队队长由富有夜战经验的红16军7团机枪连连长朱益生担任。
敢死队放下长枪,轻装上阵,一人一把磨得寒光闪闪的马刀,几个手榴弹,左臂系上棕叶为记号。当时正是梅雨季节,雨雾蒙蒙,隔三丈远就看不清前方的目标。4月8日深夜11点多钟,敢死队在前锋桥头集合,随后分成五路向敌人重兵把守的凤竹埚、万寿宫前进。
朱益生率领敢死分队60名战士,神不知鬼不知靠近了敌人营房,大家伏在地上屏住呼吸,等待进攻的命令。此时,朱益生摸到了离敌人营房只有几米的地方,模模糊糊看到哨兵挎着枪在营房门口的田垄上伸着腰打着呵欠。
朱益生用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队员朱世更,两人轻手捏脚慢慢靠近白匪,世更一个“灵鬼拖脚”将白匪拖倒在地,“咔嚓”一下,朱益生手起万落,干掉了哨兵。
此时已是9日凌晨2点,红军点燃3堆大火为进攻信号。“轰”的一声巨响,红军扔出了第一颗手榴弹,打破了夜空的静谧,顿时,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阵地上杀声震地,火光冲天,如同白昼。
朱益生挥手一招,队员们一跃而起,举起马刀,如天兵而降,突然杀进敌人营房。此时敌人疲劳至极,正鼾睡大作,有的尚未清醒过来,就成了敢死队的刀下之鬼,有机灵点的听到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慌忙爬起,四处逃窜。
我队员与负隅顽抗的敌人展开了面对面的厮杀,刀枪相击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时而冒出金属击撞的火星,马刀被敌人的枪托打飞了就与敌人滚在一起拳击。很快,营房的敌人除少数逃掉外,被全部歼灭。我5名敢死队员不幸牺牲。
“下一个目标!”朱益生一声命令,带领队员们奔向敌人的另一个营房。
“手榴弹招呼!一、二、三”队员们瞄准目标,手榴弹一起投向敌人营房,敌人被炸得鬼哭狼嚎,乱作一团。
“同志们,冲!”话音未落,一颗流弹击中了朱益生的头部,他重重地往前一栽,倒在血泊中……
战士们怒吼着:为连长报仇!为战友们报仇!排山倒海杀入敌人阵地……
“铁骨英雄”卢德贵
清晨,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群山蒸腾弥漫的白雾在慢慢散去,霞光层染。赣西北仁乡中塅村,尖岭南坡一处麦田,一个身着蓝麻布袄,裤子卷到膝盖的庄稼汉,黝黑的皮肤晒得发亮,脸颊处几道深褐色疤痕有点扎眼。只见他头冒热汗,往手心噗了一口,挥舞着锄头挖进土里,往上一拉一磕。不一会儿,麦田被平整得松软如棉,杂草刨得一干二净。
这个正娴熟地给麦田锄草松土的庄稼汉,就是被称作“铁骨英雄”的湘鄂赣边修水籍仁乡中塅在乡红军老战士卢德贵
卢德贵,仁乡中塅人,1904年出生于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弟兄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壮实劳力,却受尽地主压迫,过着穷苦的日子。
1930年冬,仁乡一带土地革命红红火火,"打土豪分田地"农民热情高涨,“扩红支前”运动轰轰烈烈。卢德美、德香、德贵、德喜四兄弟一起报名参加了红军,相互鼓励:誓死保卫苏维埃!保卫胜利果实!“兄弟四人同参军”一时传为佳话。大哥德美、二哥德香先后在对敌作战中牺牲,四弟德喜参军后杳无音信,卢德贵随红16军转战湘鄂赣。
1934年“六七月事件”后,湘鄂赣边提前三个月进入了艰难困苦的三年游击战争。此时,卢德贵任46团班长。
1935年1月,红16师46团(当时全师仅有这个团)在师长徐彦刚率领下,配合鄂东南道委开辟修武崇通苏区,拟向修水的卢坊、港口方向行动。30日晚,部队到达修崇边界大源桥宿营。当晚,国民党50师300团与江西保安4团共2000余人在大源桥交界的修水卢坊宿营。
敌300团是一支反动狂妄的部队,是50师的精锐。红军战士对这股敌人有着刻骨之仇,有“开花子留着打三百团”的口号。
300团探知红军夜宿大源桥,第二天凌晨就派出一个先头营经界源准备向红军发起攻击。红军先发制人,徐师长命特务营全力向敌军猛攻,将敌先头营击溃。敌后续的3个营听到枪声,立即抢占界源南面山头,向我军发起猛烈攻击,企图抢夺红军阵地。
我46团与敌展开正面争夺,战斗从凌晨7点一直打到中午12点。战斗中,班长卢德贵带领全班战士,冒着密集的子弹冲入敌阵,杀声震天,马刀横飞。卢德贵连续砍倒了2个敌人,又一刀劈伤敌重机枪手。卢德贵呼的一声,冲上前与敌抢夺重机枪,这时几颗手榴弹在他身边爆炸,卢德贵一把夺过重机枪压在身下,满头鲜血倒在地上。
这次战斗缴获敌步枪200余支,重机枪2挺,俘敌200余人,敌死伤近300人,粉碎了300团“不可战胜”的神话,是红16师恢复以来,也是湘鄂赣边区三年游击战争中的首次大捷。卢德贵带领全班,抢夺重机枪2挺,杀敌10余人,为胜利立下了战功。在激战中,卢德贵被敌人的手榴弹炸成重伤,治疗时从面颊中钳出大小弹片16块之多。
1935年6月,红16师发展到5000多人,恢复了3个团的建制,以平江黄金洞为中心的根据地得到了巩固,恢复了包括药姑山等边县游击根据地。卢德贵伤愈后,辗转到达湘鄂边县药姑山,担任湘鄂边县政治保卫队队长。
药姑山(又名龙窑山),系幕阜山系支脉,跨湘鄂两省四县(临湘、祟阳、通城、赤壁),方园200平方公里,海拔1360米,绵亘起伏。
1937年4月,群众帮药姑山游击队买了两担米、一担肉,担任政治保卫队队长的卢德贵奉命下山接运。当卢德贵同一名队员与三名送粮群众交接时,遇到敌人“寂捕队”的伏击。关键时刻,卢德贵与一名队员挑着米和肉迅速向山中撤退,“寂捕队”发疯似的在后面追,子弹呼啸着从耳过穿过,卢德贵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粮食安全!
卢德贵和队员左弯右拐,躲避着敌人的子弹。突然,卢德贵只觉耳旁一热,鲜血破面直流,一颗子弹从左边颊骨进,从右眼角出。他没有停下奔跑的脚步,继续挑着担子没命地向密林深处跑去,恁着熟悉的地形,终于摆脱了“寂捕队”,将粮食安全送到游击根据地。
1937年10月,国共合作,停止内战,药姑山游击队下山集结整编,开赴抗日战场。不久,因伤致残的卢德贵经组织批准从部队转业回乡。
当年冬,湘鄂赣特委指示成立修水工作团,指派原修铜宜奉白区工作团主任朱庆隆任修水工作团团长,朱晃富、樊水荣、卢德贵等三人为工作团成员。
担任工作团成员的卢德贵任劳任怨,在团长朱庆隆的领导下联系和审查原苏区失散的党员,做好建立党组织的准备,打好成立中心县委的基础;做好抗日救亡宣传动员与扩军工作,输送青年到嘉义参加新四军。
中共修水中心县委成立后,国民党修水当局消极抗日,积极反共,大肆暗杀共产党员和爱国人士,九死一生的卢德贵躲过了国民党反动派“肃清异党”的暗杀。
解放后,卢德贵参加了土改革命,他淡薄名利,不计较个人得失,从不向组织伸手,儿子卢洪剑师范毕业后回乡当老师,直到退休都是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
提起老红军卢德贵,仁乡干部群众无不由衷地赞誉:“老革命卢德贵非常低调,受人尊敬,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厚德可贵。”
为革命,卢德贵出生入死,屡立战功,伤痕累累。他却说:比起牺牲的战友,这点伤算什么?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德高望重的卢德贵在群众的要求下,担任过中塅公社中塅大队大队长、公社敬老院院长,他满怀干劲,拖着伤残的身体带领群众修水库、抓生产、办企业、关爱五保老人,一步步改变着乡村的面貌。
“爷爷生性不爱讲话,他脸上和身上有数不清的伤疤和枪痕,我也不了解这些伤疤和枪痕的来历。我小的时候,爷爷经常给我们讲红军的故事,从不讲自己。爷爷四兄弟都参加了红军,只有爷爷活了下来”说到爷爷,老红军卢德贵的孙子卢斌祥百感交集,动情地说。
“全苏大会授我旗,坚强苦战!鲜红旗帜招展兮,光荣灿烂。几年残酷血战兮,精神不灭。盼我全军将士兮,更加努力。今后如何贯彻兮,工农利益……”
弥留之际,“铁骨英雄”卢德贵用游丝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哼着这首《红16军军歌》,安祥地闭上了眼睛,走完了他八十四年的光辉一生,时针停摆在1988年6月15日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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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旭东:江西修水人,从事检察、纪检监察工作卅余年。业余爱好收集整理撰写革命题材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