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 浏览: 次 作者:胡映冰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有文”和“有武”是比较完美的事情,说一个人很优秀说“文武全才”,生两个儿子一个叫什么“文”,一个叫什么“武”,才感到和谐与自豪。
元丰二年(1079年)的黄州辖黄冈、黄陂、麻城三县,人口不过一万多点,治所黄冈在大宋时期只不过是长江边一个小城,远离当时的权力中心繁华的东京汴梁。
没有刀光剑影,战马嘶杀,这里是苏东坡一个人的舞台。他从一个失意的政客华丽转身成了胸襟旷达、诗情豪放的东坡先生,完全从官场失意中解脱出来。
其实凭苏东坡那样博学多才,当然知道他凭吊的地方并不是当年的古战场。只是身在黄州,与当年周郎赤壁已隔有近千年的时空。
当前、后《赤壁赋》与《赤壁怀古》》广为传颂的时候,那个赤鼻矶是不是古战场已经不重要了。它已摇身一变成了另一个赤壁,一个和周郎平分秋色的“文赤壁”,也是苏东坡一个人的赤壁。
在古代文人之中,我最喜欢也最佩服苏东坡。一个原因是他的博学多才,写了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文;另一个原因就是豁达的胸怀、随遇而安的处世哲学和超尘脱俗的人生宇宙观。
近代哲学家冯友兰先生在西南联大时提出过人生四大境界,即“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我说苏东坡就是到达了天地境界了,物皆备于我,我与宇宙同一。
我们知道“乌台诗案”让苏东坡九死一生,到了黄州也是人疏地偏。本来是一件失意之事,而苏东坡却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自己的乐趣。
种地、填词、访友、发现美食,闲时“倚杖听江声”或对着江上明月“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上中学时我读过一本国外翻译过来的书叫《你的误区》,其中有一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就是“一个人的聪明与否,不是他的智商有多高,而是他能否时时保持快乐的心情”。
这话虽然有点片面,却道出了一种人生的态度。苏东坡就是一个常怀快乐之人,所以从来不惧逆境。此心安处是吾乡,吾乡就是快乐的源泉。
生活在尘世中的人们,大多都是凡人,这就注定要“渔樵于江渚之上”,也注定要经风历雨,不可能都像苏东坡一样超尘脱俗、遗世独立。但如能做到“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淡定和随遇而安的境界,也算把苏东坡的“逆境处世哲学”学了个八九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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